自從在鄭州曼哈頓廣場租了一套兩室的公寓之后,我就開始和各路“美女”打交道了。
這些美女們,一水兒的雙眼皮、一字眉,中分長發(fā),再配上一個錐形下巴,每個都像是你常在電視上看到的,叫不出名字的某個N線小明星。
一開始,我覺得這些美女們距離自己太遙遠,她們往往在夜幕初下時,散著長發(fā),踩著細高跟,搖曳在曼哈頓中間的一條商業(yè)街上,而我與她們最近的距離,也就是在電梯人多的時候,蹭著她們的衣服,聞著她們耳邊飄來的香水味。
不要誤會,我不是什么電梯癡漢,也是呆萌軟妹子一枚,不過,這個時候,整形這詞離我尚有十萬八千里。
很快,室友結(jié)婚搬走,每月3000元的房租壓得我喘不過來氣,于是,我開始征室友。
而第一個打來電話的,正是一位我時常覺得這個群體很神秘的“美女”.
就叫她小A吧。
來看房子的那天晚上,小A戴著墨鏡,一進門,摘了墨鏡,眼眶周圍一圈淤青,于是我心里暗想:“這妹子肯定是剛割的雙眼皮。”
小A繞著屋子轉(zhuǎn)了一圈,我還沒反應過來,她就當場交了定金。說隔天就搬進來。
送她出門的那刻,內(nèi)心巨大的問號還是沒繃住從嘴里冒了出來:“你是不是剛割的雙眼皮?”
問完之后,隱隱覺得不禮貌,又趕快加了一句:“你在哪里割的,我也想割,疼不疼呀?”
小A瀟灑一甩頭發(fā),說自己的雙眼皮是天生的,這淤青是打的玻尿酸,因為自己的淚溝太明顯了不好看。
搬進來不到一個星期,眼角的淤青還沒消掉,小A又戴著口罩回來了,一問,她又剛剛?cè)ゴ蛄俗齑?,因為覺得自己的嘴唇太薄,不夠立體。
我是自由職業(yè)者,每天不用坐班,天天在家寫寫東西不怎么出門,小A也不出門,所以很長一段時間,我都懷疑小A具體的職業(yè)是干嘛的。
隔三差五地,小A也往家里帶回來一些小姐妹,個個都是超養(yǎng)眼的大美女,大家聚在一起,聊得也都是“你覺得我這個鼻子要不要墊高一點”、“我是不是可以去打一個蘋果肌”.
往往我在屋里寫東西,她們在客廳聊天,聽墻根聽多了,我也大概明白小A是做什么的了,這幫小姑娘家庭條件都不錯,剛畢業(yè)沒多久,雖有做班的工作,也經(jīng)常跑跑會展、車展,做做禮儀、模特,并且絕對不是大家所想的“特殊職業(yè)從業(yè)者”.
小A最開始接觸整形,是在大學的時候(后來她告訴我,其實她的雙眼皮確實是割的),也是大學割完雙眼皮之后,她開始意識到自己的生活逐漸發(fā)生了變化。
小A個高,1米7的個子,100斤的體重,標準的模特身材,而她從小就不自信,因為覺得自己臉型不好看,走路也往往駝著背。
讓她下定決心去割雙眼皮的動因,是前男友劈腿了,劈了一個大眼睛尖下巴的,她氣不過,也著實消沉了一陣兒,最終在大二的暑假,也跑去割了。隨著時間過去,前男友的事情她早忘了,而每天照鏡子看到自己忽閃忽閃的大眼,她開始自信起來。到大三下半學期,開始有一些禮儀、模特的工作找上門。到了大四,她就沒再問家里要過錢了。
也是因為小A,我認識了一群“扎堆整形”的妹子,這些妹子并非我之前所想的“洪水猛獸”,溫文爾雅有之,潑辣豪放有之,都是正常姑娘。
整容的理由呢?一方面確實想變得更美,自己更有自信,求職求偶的時候面對美女如云也不氣餒。另一方面,身邊的閨蜜,職場競爭對手都變美了,自己真的能依靠所謂“內(nèi)涵”獲得正常的機會嗎?或者說,很多人正是切身感受到了這種“不公平”,才鼓起勇氣使用醫(yī)學讓自己變美。
“寧愿丑的別致,也不愿美的雷同”,白領(lǐng)Z經(jīng)常把這句話掛在嘴上,然而,事實是:即使美的雷同,最起碼會給人留下“漂亮”的印象,丑的話,別人根本不會留下任何印象……
其實,身邊很多Z這樣的“白領(lǐng)民工”,二十七八歲,家在外地,獨自在城市里漂泊,賺的不少,但也不多,既回不去家鄉(xiāng),也始終無法在城市落地生根。單身的她們是咖啡館和酒吧的座上客,以此來確定自己過的是“小資生活”,偶爾出門旅行一次,苦練的攝影技術(shù)終于派上用場,拍完一定會配上有腔調(diào)的文字,再發(fā)個朋友圈,可是,一刷朋友圈又心情沉重:媽的,那個富二代閨蜜又變美了,這次應該是墊了下巴,效果還真不錯,明明我才是姐妹中最美的,不過,要是這樣下去……遲早地位不保……
雖然嘴上不承認,但是看到4月10號-5月2號美萊國際整形節(jié)的廣告鋪天蓋地襲來的時候,Z也忍不住偷偷關(guān)注了起來:一元秒殺,二折優(yōu)惠,三重好禮,四十萬美麗紅包。
我把活動轉(zhuǎn)給了小A,她發(fā)來一堆大拇指,嬌嗔了一句:“又得燒錢了”,末了追加了一句:名額有限,可不能被身邊這群“小婊砸”搶了去。
哎,這整形節(jié)里,扎堆變美誰都擋不住。
小編寄語:愛美之心人皆有之,選擇一種讓自己變美的方式,也是一種投資。(文章來源:東方今報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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